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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章 上古玉鐲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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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,就這樣吧,挺好的。”她要的只是一個名份而已,不管對方是什麽人,家裏有什麽人。

“雅煙姐姐……真的沒有關系嗎?”強迫自己嫁給一個不愛的人……應該是一件很不幸福的事情吧。

“雅煙,你自己看看,瞧著哪個順眼些。”

年愛姝娟將一疊請柬放到塗欽雅煙面前,讓她自己為自己的事情做主拿主意。

塗欽雅煙掂量了半晌,有些頭疼。她最煩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毫無意義的事。

“姨娘……怎麽會有這麽多個請柬啊?”好多哦,還要從這些裏挑選。如果有雅煙姐姐稱心如意的還好說些,若是沒有……唉,那該怎麽辦。

“是啊,好多啊。啊……煩死啦!”

塗欽雅煙附和著司寇嫵柔的話,強烈表示著自己的煩惱。

年愛姝娟笑道:

“傻丫頭,該說什麽好呢?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兒,你們也知道,剛剛十五,便會陸續出嫁,哪裏還容得下你在家待到十六歲。……因為父親是王爺,有那麽一些勢力,自然就有人想要打你的主意啦。就像那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兒,誰不知道他風流成性,根本就無心娶妻,要不是家裏有些底子,媒人也不敢將他的請柬送到這裏來。”

年愛姝娟言外之意便是,能將請柬送進來的,定都是些有身份,有頭有臉的人物,不管挑了哪個,都是不錯的。

看塗欽雅煙一副破罐破摔的樣子,司寇嫵柔拿起一個個請柬仔細看起來。

“雅煙姐姐,我覺著,有個人還是不錯的。”

塗欽雅煙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道:

“公冶晢?”

司寇嫵柔點頭,年愛姝娟一笑。因為她們達成了共識,在沒有經過商量的情況下,她們心裏的內定人選,竟然都是這個叫公冶晢的。

年愛姝娟道:

“這個公冶晢,本身倒是沒有什麽勢力,倒是他胞弟是個能人。”

塗欽雅煙打斷道:

“我不管他胞弟是什麽人,我也不管他是什麽人,母親,你安排一下,什麽時候見一面吧。”

年愛姝娟無奈搖頭。唉,這些個孩子,一個個都給慣得不成樣子。不過……她願意,她喜歡,嘎嘎。

司寇嫵柔瞧著塗欽雅煙,心疼極了。雅煙姐姐明明心裏就是放不下銘煙哥哥,卻要逼著自己嫁給旁人。

待年愛姝娟離開,留下塗欽雅煙與司寇嫵柔,司寇嫵柔柔聲道:

“雅煙姐姐……你不要這樣啊。”

塗欽雅煙瞬間精神道:

“奴兒,你放心,我自己當然不會虧待我自己,姐姐自有辦法,你等著瞧好吧。”

瞧著塗欽雅煙恢覆古靈精怪模樣,司寇嫵柔終於松了口氣。

次日

鴛鴦樓

“我問,你只管回答便可。”塗欽雅煙盛氣淩人道。

只見塗欽雅煙對面一個笑臉小生點頭回應。

塗欽雅煙單刀直入。

“為何你一個大好青年……至今未娶?有病?還是有什麽怪癖?”

若是換了旁人,問出這樣的話,公冶晢定不饒。可換了這個女孩兒,公冶晢若有所思,細細觀察著塗欽雅煙面上細微表情。從塗欽雅煙的臉上,他似乎看到了一些這樣的信息。

她竟然希望自己有病或者是有些什麽怪癖。

當公冶晢準備搖頭否決時,她竟然好似有些失望。公冶晢忙點頭道:

“恩,在下有些小病。”

沒想到啊沒想到,在這裏居然還有這樣的女孩兒,真的讓他有些喜出望外吶!

塗欽雅煙滿意點頭,這就好,正執狼虎年紀,沒有娶一個妻妾,她想著估計對方就是有些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。這正是她想要的,嘎嘎。爽朗笑道:

“你有什麽小病我就不問了,不過,我們說好,婚後,我們互不幹涉,你可願意?”

互不幹涉?這不是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嗎?

公冶晢點頭應允,對塗欽雅煙越發欣賞。

塗欽雅煙一拍桌子,起身道:

“那好,我們的婚事就這麽定下了。後天,後天你就上門迎娶,可有意見?”

後天上門迎娶?這……這姑娘是有多想嫁人啊?可她急著出嫁,又互不幹涉……似乎又不是那麽一回事?管她呢,後天就後天。

塗欽王府

“什麽?塗欽雅煙,你自己跟人家說……後天讓人家上門迎娶嗎?”

塗欽雅煙喝著茶,利索回道:

“恩,是啊。”

塗欽玉佩氣得心肝亂顫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這個不知羞的丫頭,就是再急著嫁人,也要……也要通過媒人,請人家按照習俗來辦呀。”

年愛姝娟倒是沒有覺得哪裏不妥,亦或許是女兒真的與那公冶晢情投意合,迅速將這婚事給辦了,也好。反正早晚都要辦。

“父親……您怎麽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吶?!我是想趁著奴兒在王府,讓她送我出嫁啊。”說著,鼻子一酸。

她明明就是那樣不願意嫁人,她想一輩子賴在塗欽王府。可是……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。這樣,父母會被人說閑話,她自己無所謂,可父母都是有身份的人,以後若是她賴在王府,以後還讓他們出去怎麽做人。

反正她給自己選了一個再合適不過的‘男人’,她既解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,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‘互不幹涉’,何樂而不為。

嫁了人,她常常回王府,這樣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。

聽罷塗欽雅煙的話,塗欽玉佩和司寇嫵柔同時紅了眼。

“乖孩子。”

“雅煙姐姐……”

“哎呀,不要搞得這麽煽情,讓人家好不習慣。”塗欽雅煙紅著眼睛道。

塗欽銘煙煞風景來了句。

“就是就是,一點兒都不符合姐姐的性格。”

七皇子與十三皇子始終插不上話,瞧著他們這一家人,心裏暖暖的。

糊裏糊塗的,塗欽雅煙就將自己嫁了出去。

婚禮之日

塗欽王府熱鬧非凡,來來往往賓客無數,敲鑼打鼓聲響徹天地。

塗欽雅煙閨房中,司寇嫵柔比新娘子本身還要緊張。

“雅煙姐姐……你……那個,姐夫好嗎?”

只是見了一面,就匆匆忙忙決定把自己嫁給了一個人,這種事情……司寇嫵柔做不出來。

塗欽雅煙大大咧咧,風風火火套著喜服,咧嘴笑道:

“奴兒,怎麽你比我還緊張。……放心啦,你還不了解姐姐嗎?姐姐是那種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嗎?”塗欽雅煙一個調皮的眼神,讓司寇嫵柔放心了不少。可是……唉,也許的她多想了吧。

塗欽雅煙心情相當好,沒想到,嫁人原來竟然是這樣讓人高興的一件事。恩,她決定了,嫁過去以後,明天就回來王府住。哈哈哈哈哈哈。

來王府迎娶的路上,公冶晢嘴角始終都是勾著的,腦子裏回想著多年前,第一次見到塗欽雅煙時的模樣。

“劈劈啪啪劈劈啪啪……”

“新郎官到……”

門外鞭炮齊鳴,鑼鼓齊奏,人聲鼎沸,歡聲笑語一片,交頭接耳聲不斷。

“哎呦,我還當這個塗欽王府的小姐嫁不出去呢,沒想到,這麽快就嫁人啦。”

“是啊是啊,脾氣這麽不好,竟然還有人願意娶她,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。”

“要不是因為她是塗欽王的女兒,這輩子估計都嫁不出去。”

“都快住口吧,小心給這母老虎聽到。”

“快看快看啊,新郎官好俊啊。”

“好勇猛啊,看那肌肉……哇……那死丫頭是走了什麽好運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塗欽雅煙實際上將這些話全聽到了耳朵裏,可今天她很高興,決定放這些人一馬。

“吉時已到……請新人出發。”

喜先生高吼一聲,鑼鼓喧天重新響起,媒婆在前帶路,司寇嫵柔扶著蒙著蓋頭的塗欽雅煙,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朝準姐夫身旁走去。

沒等塗欽雅煙走到公冶晢身旁,公冶晢一個跨步,拉過塗欽雅煙,將她打橫抱起,朝火紅花轎走去。

嚇得司寇嫵柔楞在原地。姨娘不是這樣說的啊,姨娘說,新娘子要穩當,要小步走到花轎前,然後有禮的緩緩入轎。誰知道,準姐夫會突然冒出來呢?

更讓司寇嫵柔不放心的是。

塗欽雅煙幾乎是要自己掀起來蓋頭,還好準姐夫及時阻止。

“你幹什麽?”塗欽雅煙對著抱著自己的公冶晢大吼道。

公冶晢將嘴巴湊到她耳邊,咬耳朵道:

“對你沒有認出我的懲罰。”

認出?他們認識嗎?見過面嗎?塗欽雅煙腦子裏飛快的回想著,卻始終想不到一個叫公冶晢的家夥。塗欽雅煙不悅,小手用力擰著抱著自己的公冶晢胸口。

公冶晢不怒反笑道:

“怎麽?娘子就這麽急著要與為夫行房事了嗎?”

塗欽雅煙聽罷,羞紅臉蛋,低吼:

“放本姑奶奶下來,本姑奶奶不嫁啦。”

上了賊船,哪裏是那樣容易下的。公冶晢邪惡笑道:

“娘子,我這裏的不退票的哦,從你說要嫁給我那一刻起,你想後悔就已經來不及了。”

塗欽雅煙哪裏是那樣容易被人挾持的主,用出自己全部功力,欲和公冶晢來個魚死網破。豈料,公冶晢真人不露相,絲毫沒有反應,像抱著小貓小狗般,將塗欽雅煙紋絲未動鎖在自己懷裏。

“娘子,再調皮的話,為夫可不敢保證……要在這裏與你行房事哦。”

語氣雖然和善,在塗欽雅煙聽來,卻是那樣驚悚。

“母親……父親……奴……”

塗欽雅煙豁出去了,趁自己還沒有嫁到魔窟,做最後的掙紮,想要呼喚父母救她。

‘奴兒’還沒有叫出口,公冶晢一個低頭,將那叫囂的小口給堵了住,驚得大家議論起來。

“這成何體統,還沒有拜堂成親,就……就這樣……真是丟人吶!”

“怪不得會娶這小母老虎,原來……也是個不正經的東西。”

“哇……好羨慕啊。”

“好浪漫,我也想要。”

“……”

總之,說什麽的都有。十三皇子司寇左茶對身邊司寇左逸道:

“七哥,這個人更有意思,比塗欽王還猛。我決定了,以後我娶妻時,也要這樣。”

噗……司寇左茶就把所有渾事當成了自己的目標。

塗欽雅煙立馬被嚇住,雙手捂住自己小口,隔著蓋頭,瞪視著自己選的‘好男人’。

等塗欽雅煙回過神的時候,已經坐在火紅花轎中,在去夫家的路上。

塗欽王府中,年愛姝娟笑道:

“晢兒這孩子,真是胡鬧,大庭廣眾之下,那樣輕浮。”

塗欽銘煙接嘴:

“兒子不覺得啊,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,一親芳澤,為情所動,可以理解嘛!”他小爺說的輕巧,完全把公冶晢當成了自己的偶像。

塗欽玉佩亦是搖頭。

這一家子人,都開明的很,完全能接受這女婿的所作所為。

只有司寇嫵柔一個人有點疑惑,她……似乎有看到……雅煙姐姐有在掙紮。

不過,現在說什麽都晚了,這會兒,估計已經在拜天地了吧。

公冶將軍府

“新人到……”

塗欽雅煙心中氣極了,坐在花轎中,不肯出來。再聽外面鑼鼓喧天,人滿為患,心裏更堵得慌。

公冶晢當然知道她在鬧什麽別扭,從馬上下來,不顧禮儀,掀開花轎簾,對裏面的人輕聲笑道:

“娘子是想讓為夫抱著你拜堂嗎?”

轎子內塗欽雅煙掀開蓋頭,怒吼道:

“送本姑奶奶回去,本姑奶奶不嫁啦!”

公冶晢邪笑,躬身進了轎內,蠱惑道:

“娘子是想讓大家來這裏看我們親熱嗎?”

縱使塗欽雅煙往日彪悍無比,這些暧昧的字眼,她卻不曾接觸過,現在搞得她一聽公冶晢說話,便臉頰緋紅,想要燃燒起來,燙得不得了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這個壞人……我不要嫁給你了。”塗欽雅煙這是真的怕了,放眼四周,除了自己的陪嫁丫頭,沒有一個能用得上的人,她該怎麽辦啊。

“乖,你怎麽能這麽說,我可是有病的,你若把我氣死,你是要守寡的。”

有病?

這兩個字提醒著塗欽雅煙,公冶晢是個有病的人,很多事情,他應該是辦不到的。恩,這就好,要不然,他幹嘛二十了還沒有娶妻。掂量了下自己的初衷,塗欽雅煙放下蓋頭,被公冶晢牽著手,從轎裏走了下去。

她剛想找踩凳,猛地被公冶晢毫無預兆的背到身上,將她背到了大廳。

“你患的是不是神經病啊,你怎麽這樣。”在塗欽王府讓她丟人丟得還不夠,居然還背著她進去拜堂,她幹脆不要活了算了,嗚嗚嗚嗚嗚嗚。

“呀,這是不吉利的呀,還沒有拜堂成親,就這般親密,是要不幸的!”

“聽說剛剛去迎娶新娘子的時候,公冶晢還親了她呢!”

“……”

觀禮人七嘴八舌,靜說些不著邊的話。

在啻蟒國都,新婚夫婦洞房前,是不能有親密動作的,否則,會視為不吉利,婚後會不幸福。

塗欽雅煙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話,公冶晢更不要說。

將塗欽雅煙放到拜堂地點,塗欽雅煙倔強的不肯配合,僵硬著身子,就是不動。

公冶晢嘴角一勾,可憐兮兮虛弱道:

“娘子,拜完堂,你就可以回房,想幹什麽幹什麽,何必在這裏浪費時間。咳,咳,咳……為夫有病,還請你照顧照顧我啊。”

公冶晢說的那叫一個真誠,仿佛之前無禮對待塗欽雅煙的人不是他。

塗欽雅煙一楞,想來,他說的也有道理。於是……

“一拜天地……”

“二拜高堂……”

“夫妻對拜……”

“禮成……”

“送新人入洞房。”

過程順利的不能再順利,公冶晢咧著嘴,打橫抱起塗欽雅煙,快步朝新房走去。

“哦,哦,哦……”

“早生貴子。”

身後此起彼伏冒出些‘祝福’葷話,讓塗欽雅煙呆在公冶晢懷裏,不敢動一動。

“那個那個……我自己會走路。”塗欽雅煙底氣不足,戰戰兢兢道。

公冶晢不回答,讓塗欽雅煙心裏更沒底。她自以為,從來沒有看錯過人(那是因為她遇到的人太少),現在她開始後悔,她大錯特錯,看錯了自己選的‘好男人’。

感覺到被抱進一間屋子,公冶晢似乎順便就將房門帶上,將她放到了床上。

把她放到床上的動作倒是還算溫柔,嗚嗚嗚嗚嗚嗚。

“啊……”

剛被放坐到床上,就被人撲倒躺下,身上壓個陌生人,是誰,誰都會大叫的吧。

“娘子,你這樣叫,會讓外面的人想歪哦。”

塗欽雅煙渾身顫抖,小聲道:

“你……你有病,還是當心些好。”

你大爺的,你不是有病嗎?怎麽會變成這樣,嗚嗚嗚嗚嗚嗚。

“娘子,你這是在關心我嗎?娘子放心,這些事情,我還是可以的。”

嗚嗚嗚嗚嗚嗚,禽獸不如的東西,遇人不淑啊。

“你……你能先起來嗎?我母親說了,你幫我掀開蓋頭的時候,還讓我幫你梳頭發呢。”寓意著婚後生活可以一順百順。

聽罷,公冶晢起身,認真將塗欽雅煙蓋頭掀開,迎上塗欽雅煙嬌羞的臉。

“娘子……你真美。”脫口而出的話,讓公冶晢自己欲罷不能。

塗欽雅煙驚慌,擺手道:

“我要幫你梳頭發,你……你等等啊。”

嗚嗚嗚嗚嗚嗚,本姑奶奶何時這般丟人過,遇到這樣的瘟神,真是撞墻的心都有。

公冶晢尷尬笑起來,坐直身子,等著塗欽雅煙幫他梳頭發。

塗欽雅煙從衣袖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梳子,意思意思幫公冶晢梳理著他的發梢,鼓起勇氣道:

“你把我休了吧。”

休了?

公冶晢轉身,怒視著她。

“理由。”

塗欽雅煙氣道:

“你明明說你自己有病的,怎麽……怎麽還……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,我說我的娘子,你在想些什麽啊,為夫又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,瞧把你嚇得。”她不是一直很彪悍的嗎?怎麽,幾年不見,轉性啦?她說讓你後天去迎娶她的時候,不是依然彪悍嗎?

“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?你還沒有做過分的事嗎?”塗欽雅煙瞪眼怒問道。

公冶晢幹脆平躺到大床上,大言不慚道:

“沒有。”

塗欽雅煙怒,上前用盡全力,掐著公冶晢脖頸,以報自己所受憋屈之氣。

“沒有沒有沒有……那我也沒有掐你,我不承認我掐了你,我什麽都沒有做。”

公冶晢被她掐的快斷氣時,一個翻身,將塗欽雅煙壓在身下,揉著自己被她掐疼的脖頸沙啞道:

“這般彪悍,以後誰敢娶你回來。”

這般彪悍,以後誰敢娶你回家。

塗欽雅煙難以置信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
不活了,她怎麽就沒有看出來,他就是啻蟒四十二年新年聚會時,那個對她無禮的小子呢?嗚嗚嗚嗚嗚嗚,不活了。

“娘子……你終於想到為夫了,我太開心了。”言畢,公冶晢閉上眼,無禮倒在塗欽雅煙懷裏。

塗欽雅煙被他壓著,喘不勻氣息,急道:

“餵,餵,哎,你怎麽了……要死也去一邊兒死去呀。”怎麽能死在她身上呢,旁人看到,會誤會的說。

公冶晢無語,睜開眼無力道:

“娘子,為夫說過……為夫有點小病的。”

塗欽雅煙慌忙問道:

“什麽病?不會傳染吧?”

噗……公冶晢再次被傷,虛弱道:

“為夫患的是相思病……只有娘子能治好。”

相思病?

“你怎麽不去死,還相思病。吼……你給老娘起開,老娘快沒氣啦。”

公冶晢無賴就是不起,將自己全部重量都壓到她身上,故作柔弱道:

“娘子……為夫不騙你,為夫真的患了相思病,要不然,怎麽會這麽多年不娶,一個女人不碰,你說……這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嗎?”

塗欽雅煙腦子進水,居然被感動,同情起公冶晢,心軟道:

“好吧,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?”他說了只有她能給他治好。

公冶晢想了下,決定還是不跟這迷糊蛋說……第一眼見她,便對她情根深種。免得把她嚇跑。唉,哄個媳婦兒不容易吶,不管是在哪個年代。

“是這樣的,幾年前,一次意外,我和心愛的人分開了,之後,再也沒有她的消息。就在我準備殉情的時候,你……出現在了我的面前。你可能沒有註意到我,可我註意到了你,你就是我活著的希望,就是我活下來的精神支柱。因為你和她長相一模一樣,剛開始,我以為你就是她……後來,才知道,你是高貴的塗欽王府千金。我自認為配不上你,可……看到你,我真的很開心,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你。”

塗欽雅煙聽得那叫一個震撼,被公冶晢的‘離奇事跡’感動,溫柔道:

“我不是什麽王府千金,你沒有哪裏配不上我,反而是我……利用你,為自己開脫,是我配不上你。”

公冶晢伸手捂住她小口,眼裏放光道:

“不要說了,我們沒有誰配不上誰,各取所需罷了。”

利用?開脫?

好,很好,成了他的人,他有的是時間了解她,研究她。

塗欽雅煙沒有註意到,公冶晢這家夥說話間,一只手已經放到她衣襟內摩挲,不由臉紅怒吼:

“你又幹什麽?”

公冶晢功虧一簣,洩氣道:

“娘子,為夫要出去陪客人們一下,你先休息下。”娘的,軟硬不吃。看來,編些故事感動她還行,若是讓她心甘情願與他房事,她定不會同意。軟的不吃那就給她來點帶感的吧,哼,看晚上睡覺時她怎麽辦。

塗欽雅煙瘋狂點頭,她恨不得他永遠不要回來。

塗欽雅煙這單純的丫頭還是想的太簡單,睡覺前以為將門堵住,插上門閂,他就進不了房間。某公冶晢繞到窗戶外,稍一用力,窗戶便輕輕松松乖乖打開,為公冶晢讓路。

這個時候,公冶晢才不在乎什麽形象,能吃肉,才是真理。

“呀!你是怎麽進來的,我不是把門堵上了嗎?”塗欽雅煙被公冶晢的動靜吵醒,看向屋門口,驚呼道。

公冶晢裝醉道:

“娘子不就是想讓我爬窗戶嗎,這點愛好情趣,為夫還是理解的。”好你個塗欽雅煙,看等一下本大爺怎麽修理你。

愛好?情趣?理解個屁,統統都給本姑奶奶死。

“公冶晢,你……你給我出去。”居然敢爬窗戶。

公冶晢眼角微彎。好,很好,戰鬥能力很強,精力也很旺盛啊!

“娘子,乖,好不容易把你娶回來,你還跟為夫鬧別扭,不乖要打屁股的哦。看在為夫日思夜想的份上,你就不要鬧了。你知道為夫想你想的好苦嗎?”公冶晢迅速撲到床上,埋頭在塗欽雅煙懷裏近似撒嬌道。

塗欽雅煙根本沒有想到,公冶晢會有這般靈活是身手……她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麽靠近她的他已經出現在床上,還……還撲到了她懷裏。

從公冶晢的話裏,塗欽雅煙以為他把她當成了那個‘她’,安慰道:

“公冶晢,你認錯人了,我是塗欽雅煙,不是你心愛的那個人,你快醒醒。”

公冶晢無動於衷,可著勁兒往塗欽雅煙身上蹭。

“公冶晢,你再這樣,我要喊人啦!”奶奶的,還真把她當成‘她’啦。

公冶晢手下未停止,嘴上呢喃道:

“寶貝兒,我們是合法夫妻,你是想叫人來參觀我們恩愛嗎?”

一句話,堵得塗欽雅煙啞口無言。

是啊,這是她為自己選定的‘好丈夫’啊,嗚嗚嗚嗚嗚嗚。

“乖,配合一下,為夫會很溫柔的。”

公冶晢一句話,說得塗欽雅煙只想哭。

“你……我就是因為你有病,才願意嫁給你的,我以為……我們婚後不會有這種事情的。嗚嗚嗚嗚嗚嗚,你明明就沒有喝醉,你是裝的。”

嗚嗚嗚嗚嗚嗚,她怎麽給自己挑了個大尾巴狼。

公冶晢笑道:

“娘子真是聰明。這種事情?哪種事情啊?”公冶晢故意壞壞問道。

塗欽雅煙臉頰羞紅,被公冶晢觸碰,她竟然會臉紅心跳加速。話說,哪個良家婦女第一次被男人碰,都會害羞吧。塗欽雅煙是這樣想的。

“你……就是……就是你現在在做的事情啊。”

嗚嗚嗚嗚嗚嗚,為什麽說著話,自己幾乎已經被他……脫光了呢?

公冶晢理直氣壯柔聲道:

“娘子……這是夫妻義務,是你應該履行的責任,做人,要有責任心。”

責任心?

好吧,既然嫁都嫁了,就忍了吧。聽說,房事還是挺愉快的一件事,她倒是不反對試一下。嗚嗚嗚嗚嗚嗚,她給自己挑的明明就是一個豺狼。

“乖,張開點……為夫要疼娘子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次日,塗欽雅煙鄭重對某黑心公冶晢宣布……以後,他們不房事。

公冶晢當然是據理力爭,最後結果是……在外人面前,他們假扮恩愛夫妻,人後……關門不夫妻。

是夜

“公冶晢,你幹什麽?你剛剛答應我……進了這個門,沒有外人的時候,我們不是夫妻,不做夫妻之事的。”

公冶晢搖手指道:

“寶貝兒,這叫緩兵之計。為夫答應,是一件事,做到做不到……這是另外一回事。”說著,狼撲過去。

“公冶晢……你這個……嗚……嗯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塗欽王府

“姨娘……姨爹……奴兒要走了。”

在塗欽王府住了幾日,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,司寇嫵柔依依不舍跟大家告別。

“姨娘,你不用掛念奴兒,奴兒在國都裏過的很好,七皇子還送給我四個貼身人,你們放心吧。姨娘……以後不要再這樣了,奴兒會心疼的。”

在塗欽王府住的幾日裏,塗欽玉佩跟她講了些年愛姝娟是如何掛念她,每日她不在,年愛姝娟還為她準備這準備那,讓司寇嫵柔聽了,眼眶發疼,鼻子發酸。

“不會了不會了,你這次回來,姨娘也看得出來,七皇子和十三皇子把你照顧的很好。跟在你身邊的四個人,姨娘也替你考察過了,姨娘放心,姨娘很放心。奴兒只管在國都裏好好快樂的生活就好。”

一直沒有開口心裏憋屈的塗欽銘煙這個時候走到司寇嫵柔面前,表情嚴肅認真道:

“奴兒……姐姐已經嫁人了。我……哥哥也十六歲了,已經能娶妻生子。不過你放心,哥哥不會在娶你以前娶任何一個女孩兒回王府,你一定是哥哥娶的第一個人。等你到了十五歲,哥哥就去國都請旨,懇請國主開恩準你嫁進王府。”

聞言,一旁等候司寇嫵柔的七皇子和十三皇子同時一震。

司寇嫵柔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楞楞看著手腕上的玉鐲,心中道:

“小囚……姐姐該怎麽辦?”

迎上塗欽銘煙期待的眼神,司寇嫵柔尷尬極了。

“好了,大家請回吧,我們也該回去了。”

七皇子平靜道。

司寇左茶蹦蹦跳跳跑到司寇嫵柔身旁,拉著她的手,朝馬車走去。

與年愛姝娟塗欽玉佩塗欽銘煙他們告別後,司寇嫵柔腦子裏想的全是剛剛塗欽銘煙說的話。

“你一定是哥哥娶的第一個人。”

“等你到了十五歲……”

“八姐。”

“八姐。”

司寇左茶小手在司寇嫵柔眼前不停晃著,焦急等著她的回答。七皇子亦是不露聲色的看著她,心裏不是滋味。

待司寇嫵柔回神,直視著司寇左茶,司寇左茶開口道:

“八姐,剛剛塗欽銘煙說的是怎麽一回事?為什麽說……等你到了十五歲,就要去求父皇把你嫁給他呀,憑什麽?”

司寇嫵柔擡起手腕,有氣無力道:

“這是我九歲的時候,姨娘給我戴上的。算是我和銘煙哥哥的訂親信物。”

“什麽?”

司寇左茶聽罷,伸手就要去取司寇嫵柔手腕上的上古玉鐲。

“不要浪費力氣啦,這個是取不下來的。”還有就是……現在,小囚還住在裏面呢。

司寇左逸皺眉。

“取不下來?”

司寇嫵柔點頭,看向窗外,不想多做解釋。

本以為七皇子與十三皇子試過會就此放棄,不曾想……

“八姐,我又來啦。”

司寇嫵柔剛回到憶奴宮,前腳剛坐穩,後腳司寇左茶就跟了過來,身後還跟著司寇左逸和一群手裏拿著各種工具的匠人。

看情形,司寇嫵柔猜出來了個八八九九,擔心的看了眼上古玉鐲。

上古玉鐲突然發熱,羽毛顯現,似乎在對司寇嫵柔微笑。

司寇嫵柔轉身擡起手腕,對羽毛道:

“小囚,怎麽辦?”他們拿著工具,應該就是要……

“八姐,快來,用這個試一下,我就不信那手鐲取不下來。”

果然。

司寇嫵柔焦急看著羽毛,羽毛轉動著自己的身體,好似在對她說:沒關系,放心吧!

“真的沒關系嗎?”司寇嫵柔眼圈泛紅問道。

只見羽毛沖司寇嫵柔點點頭,還伸出兩側的羽毛,好似人體的胳膊,調皮沖司寇嫵柔做了個鬼臉。

司寇嫵柔這才露出笑臉。

“八姐……快點啊。”

說著,司寇左茶過來拉過司寇嫵柔,抓過她手腕,放到了桌子上。對一名匠人道:

“看看,有問題嗎,把這個東西從八公主手上取下來。”

匠人一看,尷尬道:

“十三皇子,這……小人還以為您要小人來幹什麽,這種事情,還是請三水房的婆子們過來好些。”給女娃取個手鐲,用得著這麽大張旗鼓,帶領他們這一群人過來嗎,切。

“這還用你提醒嗎?本皇子自己已經試過很多方法,根本取不下來這手鐲。你們哪個有本事,能將這手鐲從八公主手腕取下來,本皇子賞賜他黃金萬兩。”

眾人一聽,來了精神。

“八公主,恕小人冒犯啦。”說著,一名老匠人拿起手中鋼鋸,欲開始動手。

“慢著。”

司寇左逸出言制止,從袖口取出一條手絹,放到了司寇嫵柔手腕,怕傷到她。

“哦……還是七哥細心哦!”十三皇子邪惡笑道。

司寇嫵柔頃刻間羞紅了臉頰。

“謝謝七哥。”聲如蚊哼,卻在司寇左逸聽來,沁人心扉。

司寇左茶在一旁看著他倆,獨自笑著。

那老匠人用盡全身所學,也沒能撼動手鐲分毫,揮汗洩氣拱手道:

“七皇子,十三皇子,小人學藝不精,無能為力。”言畢,站到一旁,期待著能有哪一位能將這手鐲取下來。

適時,一個中年壯漢出列,低眉俯首卑謙道:

“若七皇子十三皇子不嫌棄,小人願意一試。”

聞言,司寇左茶忙拉著他過來。

“快快快,趕緊的。”

只見那中年壯漢將司寇嫵柔手腕放到桌上,將手鐲豎立起,司寇左逸的手絹依然護在司寇嫵柔手腕。那中年壯漢手拿一顆鐵球,狠狠朝手鐲用力砸下。

“噌……”

“砰……”

所有人都驚呆了。只見鐵球被拋到七尺外,司寇嫵柔手腕的手鐲……絲毫未動。

司寇左逸越看越郁悶,心中越不痛快。司寇左茶越看對這玉鐲越感興趣,蹲到司寇嫵柔身邊,細細端詳起這看似不起眼的手鐲。

“八姐……這到底是什麽好東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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